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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章 省委秘书长的处境（3） (第1/3页)

    谁也没想到，这的奠基仪式会出事。

    马超然他们走后，瀚林书记突然想到党校去，要普成陪同他。按去省委党校这种地方，组织部长陪着更合适，但组织部长不在，去中央党校学习了，副部长陪同又显得规格低了点，普成便临时顶了这个缺。这种顶缺的事也是秘书长的基本工作之一，当然也是荣幸之一，以前有五位副书记，秘书长是轻易轮不上这种机会的，现在好，只要对口的常委不在，差事就成了他普成的，普成乐于兼这份差。在一个省里，能经常出现在书记身边，是一种信号，下面的书记市长看新闻，不光是看书记省长干啥，更要看书记省长带的是谁。你的出镜率高，下面的电话或问候就多，当然，周末或是放假的时候，敲你门的人也就越多。下面的人见书记省长的机会不多，能见到书记省长身边的人，也算是一种荣耀。

    普成陪着瀚林书记到省委党校，瀚林书记先是听取了党校常务副校长李云良简短的工作汇报，然后把另一名副校长余诗伦叫来，有件事想跟他单独交流交流。瀚林书记跟余诗伦单独交流的时候，普成跟常务副校长李云良在一起，两人都显得尴尬，也有几分心不在焉，嘴上着话，心却在别处。瀚林书记今的举动很怪，很明显，他是专程为余诗伦来的，这很反常。按有什么事，组织部或办公厅通知余诗伦去省委就行了，书记到下面专程召见一个人，这还是头一次，之前普成根本没捕捉到这方面的信息。李云良也是如此，他比普成更紧张，好几次，他都想张开口，问问普成，这怎么回事啊，会不会？但一看普成严肃的神情，他就把话咽在了肚里。普成的严肃不是装的，那是一种十分自然的表情，每次陪瀚林书记出来，他脸上都是这种固定的表情。其实脸上呈现哪种表情，不是由得了你自己的，身为秘书长，书记不笑，他不能笑，就算书记笑了，他也不能跟着笑，只能微微动一下表情。书记要是不高兴，那他脸上的表情更得肃穆。下级的脸其实是为上级长的，但这张脸还不能出卖上级，摸不清上级的真实意图，这张脸必须绷着，绷得越紧越有水平。

    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，还不见秘书董过来，普成有点坐不住了。谈什么事啊，用这么长时间，下面的书记市长汇报工作也不过二十分钟。这个余诗伦，以前从没听别人提起，普成对他更是不了解。再，了解谁也不会了解到党校一个副校长头上，对李云良，普成都很陌生呢。看来，他的工作还有缺陷，还有空白。往后，这些平时不怎么联系的地方，还是要加强联系啊。普成挪挪屁股，见李云良不停地擦汗，他：“余副校长到党校，有五年了吧？”李云良赶忙：“两年，他是前年五月调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普成哦了一声，象征性地抹了把汗，其实他额上是没汗的，这个动作完全是为了拉近跟李云良的距离，让李云良觉得，此刻他们是一条战线的人。

    “宋书记找诗伦？”李云良果然不那么拘谨了，尝试着问了半句。

    普成没有回答，又默了一会，像是自言自语道：“余副校长之前在？”

    “之前在外经委，调他来时他是外经委政研中心主任。”

    普成眼前一亮，莫非？还未等他细想，手机响了，普成拿起一看，是超然书记的秘书打来的。普成马上问：“什么事？”秘书江滨慌慌张张：“秘书长，出事了，二毛三毛的工人把我们围了。”

    普成心里一惊，下意识地就问：“情况严重不？”

    “很严重，工人来了大约有三千多名，远处还不断地涌来，马书记困在里面，出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墨秘书长呢，他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他跟海州的领导在一起，正跟工人代表谈判。”

    “情况我知道了，我暂时有事，脱不了身，你要注意好马书记的安全，随时给我电话。”完，普成收了线。这个时候，他的手机就成了现场通往省委高层的关键通道，必须保证畅通。果然，压了还没十秒，手机又一次叫响。普成拿着手机就往外走，李云良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，目光诧诧地望住他，今两位领导的神秘，把他彻底带进了雾里。

    电话先是公安厅政委打来的，请示要不要出动警力？紧接着又是公安厅长，也是同样的问题。普成坚决地否决了：“你们要克制，不能火上浇油！”随后，他便接到海州市委张书记的电话，张书记不在现场，陪同马书记参加奠基仪式的，是海州市长和副书记。张书记问他，是不是跟瀚林书记在一起？普成是。那边就没了声音，顿了约有两秒钟，张书记声音沙哑地：“情况糟透了，百密而一疏。”完，不等普成这边回应，便挂了电话。海州市委张书记也是省委常委，排名在普成之上，他打这个电话，并不是向普成讨办法，他只是传递给普成一个信息，他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，并积极想办法善后。这层意思将在日后由普成汇报到瀚林书记那里。

    如果秘书长有什么优势的话，这也可能算一优势，毕竟，不是每个常委都能见到瀚林书记的，更不是每个常委都能把自己的表现展露给瀚林书记，很多事上，常委们不得不靠普成。常委们私下有句话，只有普大秘高兴了，瀚林书记才能高兴。

    电话仍然叫个不停，政府那边川庆秘书长已打过两回了，他赶到了现场，政府今参加奠基仪式的是常务副市长周国平，仪式是由周副省长主持，超然副书记致辞。骚乱发生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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