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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9章 接到中组部的通知（2） (第1/3页)

    国平副省长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，中央对此事也给予了足够的关注，但关注归关注，人死不能复生，人们的注意力永远都在活着的人身上。

    悲痛还未彻底逝去，人们便又以空前的热情纷纷猜测起常务副省长的人选来。相比周国平的遇难，他腾出的位子更有悬念，也更值得人们去关注。按眼下的法，最大的热门人选有两个，一个是纪委书记化向明，国平副省长出事期间，他又去了一趟北京，据可靠消息，他的把握性极大。另一个，就是秘书长普成。当然，中央直接派人也不定，不过这个可能很，据瀚林书记在给中央汇报周国平因公殉难一事时，就明确表态，常务副省长的人选，最好还是在海东省现有班子中产生。

    处理完国平副省长的后事，普成仍然继续着他按部就班式的生活。那个材料总算搞了出来，瀚林书记还没顾上看，普成自己倒还满意，相信是能过了关的。结束那，原定要一起庆祝一下的，但因为国平副省长，大家都不敢太开心，简简单单吃了顿饭，就散了伙。张华华那格外深沉，脸上挂着表情，心里也藏着遗憾，苦大仇深的样子。这样的机会不是有，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，还不见得每次都能把她抽上，她没抓住，真是可惜。尽管她马上要当处长，可处长离她的目标还有一大截距离。秦怀舟倒是开心得很，他总算是挤到普成这艘船上了，从普成的态度看，对他是满意的，这一点很让他激动。

    工作依旧寂寞而单调，原来好金嫚春节过后要到海州来，普成把住处都给她找好了，但节后金嫚又，不来了，她想在东北那边开家店。普成起先不同意，觉得在那边投资有点冒险，再者，一开店，金嫚就不自由了，不能来看他，这让普成很伤感。但金嫚这次主意像是很正，任凭普成怎么，她都固执已见。普成问彪，到底怎么回事？彪在电话里支支吾吾，女人的事，他也不准，反正人家不想来。朱彪又：“哥，不会是你让人家伤了心吧？”普成想了想，道：“可能吧，我这样子，她怎么能不伤心。”金嫚没能来，乔若瑄又去了北京，上次宋瀚林父亲的话，她当真了，最近单枪匹马活动去了，想以最快的速度调到北京去。普成知道，乔若瑄是失重了，一不在位子上，心就没着落。这点他能理解，其实他们哪一个人又能不失重呢？官当到一定程度，就不再是单纯为了做官，而是一种活法。就跟商人一不挣钱就心慌，屠夫一不宰猪就手痒一个道理。世界上啥人都可以闲着，独独官不能闲着，官要是闲了，还能叫官么，断断不能！

    没有了女人，普成倒也能耐住，至少比没了权力好耐一点。他耐不住的，是海东的形势。

    国平副省长一出事，等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，原本藏着的，掖着的，潜在水下面的，全都跳了出来。外界传最有竞争力的是他和化向明，他却觉得，除瀚林书记和路波省长，其他常委都在努力着，只不过努力的方式还有表现出来的姿态不同罢了。有开完会，何平走进他办公室，用很亲切的语言：“差不多了吧，原来遥遥无期的事，忽然一下就近了，好事啊，老要成全你。”普成哭笑一声，前一晚上，他还接到北京电话，何平的老领导正出面为何平活动呢，要普成不要忽略了这个人，现在何平又在他面前，上演这出关心秀。

    “是好事，可好事不见得能落到我头上，我是受苦的命，认了。”他多少带点自嘲地。

    “哪能呢，秘书长是心里有底，嘴上才这么。”何平依旧笑着，那笑搁在以前，是能让普成感动几的。但现在，他觉得这笑有些滑稽，不善于演戏的人，最好不要演，一演，就把破绽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何平如此，其他人也如此，除化向明表现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，其他人都温吞吞的，海东平静的格局再也没有了，谁的枪里都上了子弹，就等有人一声令下，然后齐齐地射出去。这种情况下，普成除了低调，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。他认真分析过，瀚林书记肯定是向着他的，这点不用怀疑。路波省长那边，不一定，不过也不见得就会向着别人，他可能还会坚持自己的风格，不参与意见，以中立的方式对待这次暗战，鹿死谁手也不会伤及到他。这样，他在省里便明显具有优势，问题是，常务副省长，不由省里了算，顶多，也就是征求一下意见，至于上面的变数，那就太多太多了，你不但左右不了，怕是连消息都打听不到。所以，这盘棋不下到最后，是看不出胜负的。

    但低调也很危险，如果考察时间短，低调一下还能应付，如果时间过于长，来个三五个月，那你是低调不过去的。太低调了，你的人气也会下降。普成最近就发现，他办公室来的人明显少了，他也暗暗观察过化向明那边，是比他热闹。就连李源从下面来了，也是先到化向明那边去，然后再绕一大圈，到他这里坐一会，找个借口便又溜了。

    谁都在分析形势，每个人都在运筹帷幄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就是这个理。

    普成怔怔地盯住那尊陶，那尊对他的生命来，有另种意义的陶。

    陶不话。陶它永远不话。

    这一，普成忽然找到瀚林书记，他想下去一趟，即将实施的“321”工程，还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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