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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6章 灵活运用明暗规则，化解危机于无形（3） (第1/3页)

    一眨眼，春节就过去了。春节期间，普成去了趟北京。这是早就有的计划，之所以迟迟没付诸行动，是他觉得时机一直不成熟。春节前夕，嫖幼门事件尘埃落定，徐兆虎领刑六年，杜汉武因为还有不少经济问题，案子仍然在调查当中，但相信结局不会好到哪里，他的妻子因为忍受不了这份耻辱，在春节前两服毒自杀，幸亏发现得早，最后被救下了，但人却彻底失去了记忆。失去记忆好，至少，她后半生，会活得干净些。海东的干部因为嫖幼门，形象一落千丈，可以是声名狼藉。普成年前到北京开会，席间有人故意拿嫖幼门事，连挖苦带讽刺，海东别的不出，单出新鲜事，不知道接下来，会不会玩到幼儿园去。听得普成脸红。有消息，瀚林书记也挨了批，毕竟，这不是件光彩的事。

    但是不管怎样，风波算是平息了，对手也一个个倒了下去。一直想把普成打进地狱的王化忠也在这起事件中得到教训，加上他女婿的事，差点就一病起不来。病好之后，他跟杨馥嘉认真谈过一次，言语中满是失落和追悔。不追悔不可能，这样的结局普成早就想到了。普成算过一笔帐，杨馥嘉至少要在吉东干满三年，三年后，原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，就再也没人会翻腾起。

    他的心可以踏踏实实落地上了。

    后顾之忧是彻底没了，普成就又开始盘算未来，他的脚步不会只停留在秘书长这个位子上，不进则退，这句话对官员来，再是准确不过。

    普成到北京的第一，先是拜访了宋瀚林的父亲，老首长今年八十二岁了，身板还硬朗。每坚持打拳，散步，还要下一个时的棋，怕脑子会迟钝。秘书给了普成一个时的时间，普成不够，老首长也不够。结果就谈了三个时。老首长跟普成讲了很多时候的事，期间多次提到了普成的父亲。战友之情是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愿之一，尽管普成的父亲活着时，他们之间也少不了吵架，有次为两大军区的换防，还差点闹到军委去，但是现在，老首长的言语里全成了怀念。后来他们谈到了宋瀚林，也谈到了乔若瑄，老首长：“你们三个，可一定要把自己把握好啊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，绝不能做。你们的身份不同，对党要忠诚，对人民，更要忠诚。别人怎么做我管不了，对你们，我一定要严格。否则，见了你爸，我没法交待。”老首长告诉普成，他有个想法，想把他们两个分开：“老在一起不好，瀚林那脾气我知道，你的话，他未必听得进去，他这人太自负，我不大放心，我怕他把你带坏了，现在带坏的多啊。”老首长接着就讲了一个现实中的例子，是他参加老干部联谊会时听到的，也是老战友的一位儿子，他自己腐败，还把手下十多个干部拉下了水。“太可怕了，这在战争年代，是无法想像的，你们这一代人啊……”老首长叹了一声，不了。普成马上表态，自己不会，瀚林也不会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我就相信啊？”老首长这么问了一声，然后自言自语道：“不行，我得找机会跟有关部门，得把你们分开，不能老在一起。还有，我想把瑄儿调到北京来，让她陪陪我，老了，寂寞啊——”

    一席话的，普成的眼泪就下来了，他想起了父亲，想起了母亲，也想起了烟雨迷蒙的很多往事。

    往事中有他，有宋瀚林，也有乔若瑄。

    告别老首长，普成开始挨个儿拜门。北京这些关系都是父亲留下的，有父亲的战友，同事，也有他的下属。普成带着虔诚的心理，从这家进去，又从那家出来。后来他在北京摆了两桌，将首长秘书和司机以及他们的夫人请到一起，热热闹闹聚了一次。这些关系平时看着不怎么重要，关键时候，却管用得很。那的气氛很热烈，大家围绕着普成，了很多祝愿的话。其中有人就谈到了海东班子调整的事，一位在组织部工作的首长秘书跟普成透露，常务副省长周国平年后可能就要动，到西北某省担任省长。首长秘书凑近普成的耳朵，很知心地道：“这可是个机会啊，别让它白白溜了，给你透个信儿，你们省已经有人在活动了。”

    普成感觉自己心里响了一声，这人他清楚，他来北京的第二，就听化向明也到了北京。

    想想也滑稽，前些日子，他们还紧密地团结在瀚林书记周围，打了一场漂亮的肃清仗，这才几工夫，就又……

    这也怪不得谁，当利益相同时，大家便是朋友，是战友，是同仇敌忾的弟兄。一旦新的利益放在眼前，格局立刻就会发生变化，谁也不会客气到把机会拱手让给别人。

    普成在北京一共逗留了一周，该拜的门，都已拜到，该亲近的关系，也都进一步做了亲近。当然顺带着，也发展了一些新的关系。比如他在友谊宾馆结识了一位发改委的女司长，人长得相当漂亮，会五国语言，这都不算，重要的，这女人单身。她有过短暂的一个月的婚史，但因双方性格不和，很快离了，按她的法，不愿意捆绑到哪个男人身上，她的幸福她做主。这位叫戴艺的女司长给普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普成给她的印象也很是不错，尽管两人相差十多岁，但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。普成离开北京时，戴艺特意到机场送他，还送给他一句想入非非的话：“你就这么走了，我心不甘啊，想想就像做了一个梦。不过也好，下没有不散的宴席，记住了，我在北京等着你，啥时来，一个电话，妹我全程奉陪。”

    妹。普成又多了一个妹。

    北京此行，普成一共带了十张卡，都是平时人们送的，原以为绰绰有余，没想到一趟北京回来，十张卡全不见了，身上只剩可怜的一千多块钱。

    他叹了一声，钱到用时方恨少啊。

    过完春节上班的第五，瀚林书记将普成叫到办公室，：“新的一年开始了，谈谈你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普成就将春节期间的一些思考了出来，春节期间尽管在北京，但思考还是少不了的，特别是北京高层的一些观念或新思潮新作法，启发了他，他把自己的所想如实汇报给宋瀚林。宋瀚林听了，频频点头，特别是他提出的集中精力抓经济建设，一心一意谋发展，抓好三类项目，两项教育，一个工程的“321”方案，深得宋瀚林欣赏。

    三类项目是指，改造老工业项目，全力攻坚在建项目，贮存和培育新建项目。

    两项教育是指，廉政勤政的作风教育，一切为民的思想教育。

    一个工程是指切切实实抓好再就业工程。

    普成围绕着每一项，又讲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成，”瀚林书记听完普成的汇报，兴奋地：“这个方案很好，跟我的思路不谋而合，可惜还不系统，你马上带人到宾馆，跟川庆他们一起把这个方案拿出来，越快越好。”

    普成会心地点头，他知道，自己又要忙一阵子了。

    将地点选在政府那边的云海山庄，是于川庆的主意。于川庆，还是到云海走吧，我在你们那边老不习惯，再桃园太闹了，无法静心。桃园闹不假，但不习惯，普成还是纳闷。“怎么个不习惯，难道你想一辈子留在这边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想留，就怕留不住。”于川庆知道普成话里的意思，周国平人还没走，但关于他那个位子的猜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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