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 第二百九十章:亡天下  我的姐夫是太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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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百九十章:亡天下 (第2/3页)

些混乱,眼下的问题,一个是深入宣传军令,否则许多百姓尚还不知道。另一个就是要应付有人闹事,任何的决策,有人得利,一定会有人失利,这些事不处理好,尤其是在发生苗头的时候直接浇灭,闹不好,是要出大事的。

    当然……还有一桩事,便是张安世那边送来的一些军令,多是为秋收之后的修桥铺路、增设码头,巩固河堤,新增义学、义庄的事宜。

    高祥觉得这位公爷倒是什么都喜欢管,这一年下来,怎么要办这么多的事。

    可高祥也渐渐看出了苗头,威国公他根本不是来除贼,而是来干大事的。

    当然,高祥不会想这些远大的事,他年纪不小了,早已过了意气风发的时候,宦海浮沉,事情见得多了,反而没有多少豪情,照着上头的意思,把事办妥当即可。

    事务繁多,所以忙到了夜深,高祥才打道回府,不过高祥在栖霞没有家,而这衙里,也没有廨舍,不过衙门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,却是在隔壁不远的一处宿舍,因他是同知,所以有一个小院落,府衙里又雇请了两个人照顾他的起居,他回到院落,门子便道:“高同知,有人投来拜帖,说是你的同年,久侯你多时了。”

    高祥一看拜帖,眼里顿时热切起来,因为这拜贴上书着:同年陈敬业敬上。

    陈敬业是他同年,当年他们一起往省城参加的乡试,一路上相互照顾,年轻时就已是密友,这几年大家各忙各的,不过书信的联络却没有断。

    高祥快步进了院落,果见这堂中,有人在此等候多时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……子义兄,你还是没有变。”高祥快步上前。

    这陈敬业纶巾儒衫,踩着青色布鞋,笑吟吟的道:“可高贤弟却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惭愧。”高祥道:“桉牍劳形,容颜大改了,子义快认不出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化作鬼也认得你。”

    高祥听罢也跟着大笑,请陈敬业坐下,问这陈敬业的近况,陈敬业道:“尚可。”

    高祥便知道,他可能未必人生如意,于是立即转移话题:“不知子义来此,是否有什么见教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笑吟吟的道:“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高贤弟,我此番来寻你,只为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,不必这样生疏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喝了口茶:“高贤弟,你的祸事来了。”

    高祥澹定的道:“噢?”

    陈敬业苦笑道:“到了现在,难道你还不知道,这太平府发生了什么事吗?哎……贼子乱政,贼子乱政啊。”

    高祥见他捶胸跌足,便道:“你所说的贼子是何人?”

    “还能有谁?”

    “如何乱政?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,这太平府本是好好的,现在却搅得乱七八糟,你是同知,难道……忍见百姓这样被糟蹋吗?”

    “子义,你可能误会了,若说这儿改了一些规矩,是真的。可要说残害百姓……却是让人难以苟同。”

    “你竟附和他?”

    “我乃同知,自是遵照上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高贤弟,你湖涂啊,你可知道……这样闹下去……是要出大事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能出什么大事,难道还能亡了社稷不成?”

    “亡的不是社稷,亡的是天下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高祥骤然明白了,他眼底带着几分苦痛,深吸一口气:“没你想的这样糟糕。”

    “处处针对读书人,处处照着士绅,士绅之家,难以为继,哀嚎遍野,百姓渐渐随之刁蛮,这是什么?这是礼崩乐坏。照这样的闹下去,是什么样的后果啊。”

    他歇斯底里的道:“易姓改号,谓之亡国。仁义充塞,而至于率兽食人,人将相食,礼崩乐坏,斯文扫地,即谓之亡天下也。难道这样的道理,你也不懂吗?”

    高祥站起来:“你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却更激动:“高祥,你怎的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高祥想说点什么,最终却又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来此刻是什么感受。

    自己读的书里,确实是能体会陈敬业的话,亡天下……这是何其沉重的字眼,力保名教,是士人应尽职责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动摇了,并非只是因为他无路可走,虽然这一路来,他确实是给人架着脖子不跟着走的,可一个多月来,他并没有感受太多的罪孽感,他是同知,了解下头的情况,深知种种军令,并没有对多数百姓造成任何麻烦。

    他看着陈敬业: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陈敬业站起来:“你要逐客?”

    高祥闭上眼睛,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高祥,你终是要为了前程,遗臭万年了吗?”

    高祥不理。

    陈敬业冷笑:“我瞎了眼,认错了朋友,至此之后,割袍断义。”

    高祥脸色僵硬……其实他早就隐隐有预感……只是没想到,现实来的这样快。

    陈敬业死死的看着他:“你不要以为……攀附上了威国公,便可如何,历朝历代,从贼者,有几人有好下场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拂袖,哎的叹息了一声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高祥僵硬的坐在椅上,却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就这么枯坐着,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他拖着疲惫的步子,回到了同知厅,厅里的司吏见他神色不好,连忙道:”高同知,您……这是……“

    ”无碍。“高祥道:”今日的事,都梳理一下,先从栖霞这边梳理,现在义学和义庄……士绅是指望不上了,想办法,看看商贾这边,肯不肯拿一点钱来,当然……脸面要给大家,这义学那儿,要给他们立个碑。至于义庄就别立碑了,免得人家嫌弃晦气,以知府衙门的名义,表彰一下吧。“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高祥又想起什么:“还有,这些日子,买卖土地的事也不少,许多人都来衙里请人作保,这事你记下,待会儿我去和威国公提及一下,这样的事,已是从前的十倍,从却能应付,现在却应付不得,得专门抽调几个文吏去负责见证作保,最好办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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