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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百七十五章 离开（二） (第1/3页)

    太夫人躺在床榻上，一直闭着眼。

    顾谨言固执地跪在床榻前。

    时间似乎停滞不动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顾莞宁轻叹一声，转头对顾谨言道：“阿言，祖母不想见你。你别跪着了，起来离开吧！”

    顾谨言眼中水光连连，身子颤抖不已，声又倔强地张口道：“太夫人，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吧！”

    “我走了，以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我绝不会给顾家惹半点麻烦，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世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，你对我期望最高，也一直最疼我。我以后不能再承欢膝下，临走前，我就这一个的心愿。太夫人，求求你了，你再看我一眼。”

    到最后，已经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太夫人的眼角又湿漉了一片。

    她终于睁开眼，看了顾谨言一眼。

    虽然还是什么都没，顾谨言已经心满意足。他擦了眼泪，用力地又磕了三个头，额上的血迹未干，又重新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顾谨言没有擦拭，很快站起身来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太夫人的一声轻叹，还有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两个字。

    保重！

    自此一别，也不必再相见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天夜里，顾谨言坐着一辆马车悄然离开了定北侯府。

    顾莞宁默然地站在门口，目送马车远去。

    和顾谨言一起同行的，只有厮顾福。

    顾福身为大管家顾松的幼子，在府中自然不愁前程。原本不必跟着顾谨言“流放”。

    不过，顾福聪明过人，已经猜到了真相，昨天晚上主动去找了顾莞宁，恳求随顾谨言离府。

    顾莞宁淡淡道：“顾福，你可得想好了。阿言这一离府，以后不会再回顾家。他若是老实安分，或许还有离开京城的机会。不然，怕是要在普济寺住一辈子。你随他一起去普济寺里，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顾福恭敬地应道：“姐的这些，奴才都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少爷身边总得有人伺候。奴才一直跟在少爷身边，少爷待奴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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