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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贰贰 (第2/3页)

是你这个王八蛋造成的!”

    听此一说,郑雄也罕见地冲着公墓管理员骂起来。

    幸亏他说对方是鼻屎。公墓管理员听不懂这种陌生的骂人词汇,才没有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。马跃之适时地走到他们中间,一手推开郑雄,一手搂着公墓管理员的肩膀,顺着来路往回走。公墓管理员心有不甘,一开始还扭头向后大声说,郝嘉墓东边第三座墓,去年三月就冒过黑色雾气。清明节死者的家人来扫墓时,自己好心告知,提醒他们注意。那家人也像郑雄这样,以为是要骗他们的钱财,摆出一副爱听不听,爱理不理的样子。没想到才过三个月,这家人的一对双胞胎男孩,就在长江里同时淹死了。马跃之陪着公墓管理员走了一程,直到对方脚下走顺了,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,这才松手。回到郝嘉墓前,马跃之特意去东边看了看,在公墓管理员所说的那座墓旁,真的有一座合葬的双胞胎男孩之墓。

    “遇到任何事情也不要与这种人斗气,像看守墓地这种职业,说不怪它也怪,说怪它就更怪。凡事都不要惹他们,你想想,好生生的一群人中,为何偏偏认定是你郑雄给郝嘉造成了大冤屈?这种蹊跷的事一旦传出去,就不是骂一声鼻屎能过去的简单事情了。”马跃之不轻不重地劝郑雄几句。见郑雄不做声,马跃之又对大家说,“俗话说好事成双,按我的经验,这种怪事,往往也会成双!”

    曾本之很有默契地接过马跃之的话,说自己本来只约了郑雄来这里,既然大家不约而同地来了,也可以当做天意使然。说着,他掏出用甲骨文写的第一封信,递给站在身边的曾小安,曾小安看过后,又递给安静,安静同样看了一眼,又递给柳琴,最后由柳琴递给真正看得懂甲骨文的郑雄。

    郑雄之前的那些人,只是对信封上写的字好奇。

    郑雄当然不同,他看看信,又看看墓碑,再回过头来重新看看那封写给曾本之的信,脸上的表情,除了惊讶再也没有其他。等到第二封用甲骨文写的信递到郑雄的手上时,先前所有的惊讶已经扭成一团变成一种纯粹的肌肉抽搐。

    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静忽然惊叫起来:“老曾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给你写信,太吓人了!这信是放在办公室吧?若是放在家里我可要吓死了!”

    曾本之赶紧说:“是的,是放在办公室。我就是担心你害怕,才没有做声的。”

    马跃之则与安静开玩笑:“要不你当面问问郝嘉,活着时不写信,为什么要等到死了二十几年才想起来写信?”

    安静却认真起来,她朝着郝嘉的墓碑作了一个揖:“老郝呀老郝,我和老曾可没有亏欠过你。你在世时喜欢吃捶肉,每次你来家里吃饭,我都要忙一下午,手都捶起泡了,才够你一个人吃一餐。你要是敢吓唬我和老曾,回头我就用那个捶肉的锤子来捶你的墓碑。”

    柳琴也插进来说:“你这个郝嘉,你敢装神弄鬼我也不依你!我和老马结婚时,你喝醉了,抱着我不放,非说我不是姓柳,而是姓杨。还说我是女兵,穿军装的样子比穿婚纱还好看。最后还大吼大叫,这辈子非要我做你的新娘子!你要是再借酒装疯,我就将你第二天的道歉退回去,让你悔恨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柳琴的话让本来十分沉重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。

    曾本之也不管那两封甲骨文写的信了,接着柳琴的话说,郝嘉是人醉心不醉,当初在曾侯乙大墓发掘现场,确实有一个姓杨的女兵,是在附近修铁路的铁道部队的女卫生员,面相一般,但气质特别好,郝嘉十分迷恋她。女兵小杨对郝嘉也动了心,郝嘉手分明是好好的,她却借替他包扎伤口,一块纱布缠了又拆,拆了又缠,一弄就是半个小时。但是那个女兵被死了老婆的团政委看上了,全部队的人早就都将她当成了团政委的新娘子,从团长到士兵,大家都称她为小嫂子。曾侯乙大墓发掘完毕的那天晚上,郝嘉也喝醉了,因为那天晚上女兵小杨真的和团政委结婚了。

    马跃之就劝大家,逝者为大,就不要揭郝嘉的短了,其实郝嘉在这件事情上过得很艰难,有一回他跑到马跃之的办公室,说是为当初婚礼上的胡闹道歉,实际上是说自己的事。头一天郝嘉从北京出差回来,在武昌火车站下车时,看到女兵小杨坐在另一列火车靠窗的座位上。女兵小杨也看到他了,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,拼命朝他招手。郝嘉刚冲到那车窗前,女兵小杨就被人硬拖回车厢内,站在车窗前的人换成了那个死了前妻才娶了女兵小杨的团政委。那列火车是开往乌鲁木齐方向的,在武昌站足足停了半个小时。郝嘉在站台上站着,团政委在车窗后站着,彼此对视。车窗太小,郝嘉看不到遮蔽在团政委身后的女兵小杨。直到火车终于开了,团政委身子一晃,他才看到半张被泪水淹没的熟悉的脸庞。

    曾本之瞪大眼睛,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件事。马跃之说,那一阵子,因为曾侯乙编钟仿制成功,曾本之正沉浸在莫大的荣耀之中,备受冷落的郝嘉自然不会与他说这些,所以才将内心的衷肠诉说给一个与青铜重器没有关系的局外人。

    见曾本之在叹气,马跃之就说:“不管怎么说,人家死了二十多年还记得给你写信,可见你俩的感情也是天长地久!”

    话题又回到用甲骨文写给曾本之的两封信上,安静和柳琴都想知道前一封信写的四个字和后一封信写的四个字,各是什么意思。曾本之就让郑雄解释给她们听。即便在这种时候,郑雄也要在曾本之面前谦虚一下,说自己刚好认识这八个甲骨文文字,前面四个字是说要开始拯救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情,后四个字的意思复杂一些,“二五”是南京人经常用来贬人的话,原来的典故是说,有两个人因为同一件事在皇帝面前同时邀功献媚,并要赐赏五百贯铜钱。皇上就每人赏了二百五十贯。后来南京人将二百五简化成二五。武汉人也经常骂人是二百五,意思是一样的,都是骂人神经病,将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。天问二五当然就是谴责那些没骨气喜欢邀功献媚的人。

    曾小安当即对郑雄说:“楚庄王的转世之人是你找到的,这‘天问二五’四个字是你的写照,应当寄给你才合适!”

    这一次不是安静而是曾本之拦住曾小安,不让她再往下说。

    曾本之要郑雄帮忙想一想,这两封信的出现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他还解释之所以先前没有将第一封信及时给郑雄看,是因为那时他还认为可能是媒体精心设计的某个娱乐陷阱。现在的新闻界没有文化记者,只有一群接一群的狗仔队。直到第二封信寄到后,他才觉得事出有因。

    “难道没有别的线索吗?如果有别的线索也许就好办一些。”沉思时,郑雄像是自言自语。见等不来别人的回应,郑雄只好壮着胆说:“像这种没头没脑的事,只能凭直觉判断。依我看,这两封信可能与曾侯乙尊盘有关!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看着曾本之时,只有万乙大声问: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郑雄说:“我说过,我只是凭直觉!”

    曾小安非常罕见地夸奖郑雄:“郑会长这话才像是人说的。两封信,八个甲骨文文字,是要拯救遭到天谴的献媚者。说小一点在你们楚学院,说大一点在你们青铜重器研究领域,最有皇家气象,最具王者风范的只有曾侯乙尊盘。谁有本事将这件能使紫气升华的宝器,作为最大的媚献给谁,那才是要用甲骨文作为底气才可能拯救的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便得到马跃之的喝彩:“到底是曾本之的女儿,每个字都说到点子上了。”

    郑雄也说:“小安的分析不无道理,这些时我在外面出差,也是感觉到那些在千里之外发生的种种琐事,每一件都关系着曾侯乙尊盘。”

    郑雄既说了熊达世与和氏璧传国玉玺的事,也说了自己和老省长这一路走了几个省市,到过十几家博物馆,所看的全是青铜重器。无论是与自己说,还是同别人聊,老省长不知不觉地就会提及曾侯乙尊盘。

    曾本之问:“你以为他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郑雄说:“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马跃之在一旁不满起来:“小郑啦小郑,你总是喜欢下意识地玩些不必要的聪明。弄一个青铜重器学会,一下子就有三千万资金到账,你要是想不到接下来会干什么,不要说我们,这九峰山上的十万鬼魂都没有一个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郑雄说:“我真的不敢想,一想到这些身上就出冷汗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,郑雄的脸色真的变白了,先是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,片刻后,衬衣的后背就被汗水湿透了。安静要曾小安帮忙擦擦汗,曾小安极不愿意地从手提包里取出几片面巾纸,递给郑雄。

    马跃之有些诧异地说:“青铜重器学会虽然大名鼎鼎,却是上不挨天,下不沾地,既管不了省博物馆,又不能插手考古发掘,剩下来就只有一件事值得做却没有人做——”

    大家都盯着马跃之,等他说出那句都到了嘴边的话。

    马跃之也不是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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